“咳,咳咳。”苍白的手抵在毫无血色的嘴唇上,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瓣从指间掉落,落在地板上,毫无生息。
许墨跪坐在床边,深灰色的床单更显得死寂。
心中陡然一缩,对那人的在意如同花瓣一样,铺天盖地的涌来。
喉口略感腥甜,惨白的花瓣上黏连着淡淡血丝。
鲜红色的血给他那灰白色的唇染上生机,像是,回光返照。
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。
瞥了一眼,是白起。
忍着喉咙口将要喷出来的花瓣和鲜血,抖着手,划过接听键。
抖着将听筒递到耳边。
“喂。”
声音出来的一瞬间。心就被紧紧抓紧。压抑许久的思念,喷涌而出。
“咳,咳咳。”和花瓣一起,又无声的滑落。
却是惹得许墨一颤。
白起不可察觉的蹙了蹙眉。手,悄悄攥紧。
“你,没事吧。”
将手机撤的远远的,手紧紧压住那些将要喷涌出来的鲜血和花瓣。
待的那些血尽数退去,才怯生生的开口。
“不,我没事,白警官你说。”
许墨不傻,他知道的。
白起找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。他不是悠然,没有让白起动心的能力。
白起听到他的声音心尖一颤,那样子虚弱。
“你,在家,吧。”
听到那人的话语,许墨倒是噗嗤的笑起来。笑着笑着便是,又咳了起来。
“咳,是的,咳咳,我在家。”撤开捂嘴的手,安然躺着三片花瓣。
白起抿了抿嘴,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手要放哪里。
“我来找你吧,这次案情,比较复杂。”
明明是一两句就能传述清楚的事情,白起却是硬生生编做了一个理由。
许墨悄悄攥紧了手边的床单,压着自己喉口的痒痛。
好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不是那样子飘然颤抖。
“好。”
短短一个字就好像是从喉口硬生生挤出来的。
“嗯。”
短短一通电话就好似花光了许墨所有的力气。他一下子软下身子。
却又是想到那人要来,揉了揉眉心,站起,收拾那些个花瓣。
白起没有用超能力,没有什么理由,他只是不想立刻见到许墨。
不是不关心,相反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许墨他怎么样。
只是没有理由的。
白起磨磨蹭蹭了许久,敲开了许墨的家门。
钛白色的房门,就像极了,许墨现在苍白的脸。
单薄的像是白纸。一捅就,破。破的零散,随风,散去。
他牵强的笑着,像是一朵惨白的桃花,偏生开的倔强,平白的让人心疼。
“阿,”仅仅一个单音节字出口,却是堪堪止住。转了口风,换了个疏离的称呼。
“白警官,你来了。”许墨依旧笑着。只那笑意不明显,浅浅的。
那是因为他在强忍着,心里那翻腾的,对那人的在意。
和,喉口的花瓣。
白起的眉毛不可置否的皱着,不知道是因为那声硬生生改口的称呼,还是,许墨单薄的身子。
亦或是,两者都有。
他只微微颔首,应了一声。偏了偏身子,略过扶着门把手才能维护平衡的人,进了里屋。
好浓的花香。
白起对这些花儿草儿的没什么研究,就晓得是花香罢。
许墨走了进来,笑着道:“曼陀罗的花香,不错吧。”
白起顿了顿,点了点头。
好像也挺好闻。
许墨撩起放在地上的眼镜,从容的带上。
“白警官,有什么事。”许墨拉开凳子,示意白起坐下。
而他,则是转身,替人准备茶水。
“是关于,一个杀人犯的口供的事。”
“美式,不加糖对么。”许墨顺口到。
白起也不想他是怎的知道自己的口味的,草草应下。
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,三言两语足以。
白起却将它说冗长,好像是在向上级做结案汇报。
即使是这样,将整件案情传述完,咖啡也才只消磨了一般。
白起才发现,许墨面前,没有任何饮料。
“白警官 我明日给你答复。”许墨笑着的声音有点抖。
他是在是要忍不住了。
随着白起嘴唇的一张一合,喉咙口的花瓣和鲜血也跟着凑热闹。
连那番爱慕之意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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